她无措又迷茫，无所适从, 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要做什么。
白釉宁感觉自己的眼睛红肿着，嘴巴哭涨得跟肥肠一样，一定很难看。
她摁熄手机，揉了揉眼睛，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缓解着自己紧绷压抑的心情。
未几，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白釉宁拿起手机，辨清来电显示：红姐。
白釉宁深呼吸几口气，清了清嗓子，接听电话礼貌道，“红姐好。”
“你那边方便接听电话吗？”红姐问。
“方便的。”白釉宁立刻回答道。
似乎察觉到白釉宁话音有细微的沙哑，红姐叹道：“你知道了刚刚微博发生的事？”
“嗯。”白釉宁表示歉意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真的没想到梁亦之的动作这么快，整个工作室犹如坚强的后盾，不仅抵挡了风雨还做出反击。而明明是她的事，她好没用，什么都没做，白釉宁低下头。从来没有一刻感觉自己深深的无力。”
红姐顿了一下，似在组织语言，“小宁啊，说实话，一开始我觉得你是个当偶像的苗子，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是高校出来的高材生，挺不看好你当助理的。只是因为梁亦之当时好像认识你，而且我从你身上看见一股青春活力的气息，我想有你在梁亦之身边，应该能帮助他让他更开心一些，所以我同意你当梁亦之的助理。没想到你做助理还挺能干的，没有前辈带自己也能摸索出一些人情世故的门道来，还能把梁亦之的生活安排的妥当，各种细节也都照顾到。”
“谢谢红姐夸奖。”白釉宁抿唇。
“但你今天出的这个事儿，让我对你有些失望，或者说，我太不能接受。”红姐继而道，“我曾经带过许多艺人，可我还从没有见过有哪位艺人和他的工作室要为一个助理做公关的。我也能看得出来梁亦之在真心实意地为你好，整个工作室今天从下午进入紧急状态，加班加点到了十一点，才刚刚散场。工作室很多人连晚饭都没有吃，生怕出什么纰漏，担心刘念背后的传媒行业数一数二的公司再搞出什么名堂来。”
白釉宁的喉咙一度哽咽，喃喃道，“是我的不好，太对不起大家，耽误了大家那么多时间。”
她的眼泪重重砸在白皙纤细的手臂上，却没有擦。
“一个助理，无论遇到什么意外情况，都要尽量避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尤其是树敌这种大忌。”红姐叹了口气，用长辈的口吻继续道：“你也知道，助理这个身份，说白了就是照顾人的，如果反倒需要被人照顾，就是在拖累整个团队。那这种助理要得有什么用呢？换了个人也许会更好，你说是不是？”
红姐的话里含着某种隐喻。
“是。”白釉宁有点哽咽。
“大家都是为了梁亦之好，以后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发生。”
“我懂。”白釉宁狠狠点头。握着手机的因力度太大而手指发白，她依旧讲手机传声筒紧紧贴着耳朵。
“希望我今天对你说的这些话，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会的，谢谢红姐，麻烦红姐了。”白釉宁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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