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有没有别人知道。”温毓咬牙，又说一遍。
车子忽然停下，晏怀先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关于你的事情，我还不会拿去和别人分享。”
温毓别开脸，看向窗外，这才发现晏怀先带她来的地方，竟然是她小时候住过的孤儿院。
孤儿院早就已经没了人，她们离开之后不久就被一场莫名的大火烧光了一切，此时不过是一处荒园，温毓曾经来过一次，发现这里早没了回忆里的样子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所以温毓一直以为不会有别人知晓她和顾璇的关系，毕竟那些过往早就被埋葬那场大火中了。
大概是看出温毓的疑惑，晏怀先的声音缓缓响起：“没有什么事会永远都被掩埋的。”
温毓没有说话，双手紧紧地抓着文件，边缘都被她捏得皱起来，她闭了闭眼睛，而后抬手打开车门，径直下车。
这里和她记忆中的那个地方有着千差万别的不一样，那栋满是爬山虎的房子只剩下一堆废墟，院子角落那片不大的樱花林此时也成了一堆破败的枝干，没了任何生命的痕迹。
地上是无数不在的废石和枯草，温毓一步一步走进去，直到来到楼前那两级依旧存在的阶梯前。
温毓还记得，她被温家接走那日的天气不是太好，乌云密布，一阵又一阵地打着闷雷，她就站在那级台阶上不肯走，静静地看着走在前面的温历满脸疑惑地转过头来。
她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不会走的。”
温历等着她说完。
“我的妹妹，我还有个妹妹，她要和我一起走。”
温历皱了皱眉，身边的秘书便凑上去和他轻声说话。
他的表情不是很好，不过还是让院长把顾璇带了出来。
顾璇左脸的胎记格外明显，她有些认生，但还记得院长叮嘱的话，扬起唇来笑了笑，只是这笑容让她的脸显得更加可怖。
温历的眉心皱得更紧，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
温毓伸出手去，握住了站在她身边的顾璇那双微微颤抖着的小手：“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的。”
顾璇用力地点点头。
温历缓缓上前，微微矮身，声音低沉：“你要知道，你们两个，我可以选择一个都不带走。”
温毓扬着下巴：“好，那我们就一起留下来。”
可是最终，温历还是同意了温毓的要求，把顾璇也一起带上了车。
温毓记得顾璇那张欣喜的脸，她咧着嘴笑道：“姐姐，我们不用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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