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辞抚上孟瑜的脸庞，认真问：“你就怎么样？”
“我就死给你看，变成孤魂野鬼跟着你一辈子。”
季书辞怔怔看着孟瑜，片刻后哑然失笑，低声笑骂一句，“小混蛋。”
两人姿势亲昵，依偎着互诉衷肠，看得人心里直泛酸。
钟映雪用胳膊肘捅了捅袁信风，“这两人真好。”
“看出来了。”
“话说回来，季书辞还真是生了一张好皮相。”
袁信风瞥了她一眼，“羡慕了？”
钟映雪面露不屑，“我羡慕他干嘛，他是个男人。”
袁信风说：“我原先以为季书辞扮了这么多年女子，定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娇弱阴柔之人。”
邱鸿安走到二人身边，接上袁信风的话，“却没料到此人不仅不娇弱阴柔，还擅长蛊毒之术。”
袁信风点头，“身量也极为高大，小瑜在他怀中倒显得娇小了。”
“那么问题来了。”江余从另一侧走来，“咱们的小瑜是上还是下？”
三人：“……”
钟映雪一巴掌糊江余脑门上，“就你一天到晚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江余捂着脑门心里委屈，“我想想咋了。”
师兄弟们在一头打打闹闹，孟瑜则和季书辞腻腻歪歪，他们似乎忘记了还有一个人没解决，那就是世子顾栾。
顾栾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指甲深陷进掌心肉里，血流不止。
“世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结亲队伍七零八落，地上躺了许多生死不明的躯体，一片狼藉，王府的人也所剩不多。
顾栾没回答随从的话，而是纵马朝孟瑜和季书辞那里走去。
马停在二人面前，季书辞将孟瑜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顾栾。
顾栾深深凝视季书辞，声音沙哑，“上次，是你下的毒。”
不是疑问句，证明他已经确认了这件事。
季书辞勾唇冷笑，“是，世子倒是命大，遇到了神医。”
顾栾蹙眉，“你的声音……”
季书辞刚刚同他说话用的是自己的本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季书辞平静道：“我是个男人。”
顾栾瞳孔猛缩，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竟是男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孟瑜从季书辞身后探出脑袋来，他凶巴巴威胁顾栾，“不管他是男是女你都不能娶他，还有，只要你不再追究此事，放过季府，我们就不伤你，你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潭州。”
顾栾喉咙忽然涌上一股腥甜，他强行吞咽下去，问季书辞，“你既是男子，你的父母为何还同意将你许配给我？”
季书辞眼眸充斥着淡淡的怜悯，“或许世子可以亲口问问他们。”
孟瑜不喜欢季书辞跟顾栾说话，他瞪眼，“你问够了没有，你若是同意我刚才说的话，你现在就走吧！”
顾栾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随从抽刀，厉声道：“放肆！你胆敢如此对世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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