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东夹了一筷子炒芦笋放到她碗里。
“吃点菜,你要是再一直往嘴里扒白饭,我保证你要不了两个月,同事大概就会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樊浅想起前不久刚看的一个节目。
里面的主持人说,就算你再深爱一个人,不论你们的感情有多好,在一个月里你总有那么两天想把他从家里踹出去。
樊浅咬牙:“我不吃了。”她就算比以前多了那么几斤肉,好歹也是一个没过百的人好嘛。
季辞东继续往她的碗里夹菜,漫不经心地说:“放心,你胖了、老了、人老珠黄甚至走不动路了,不是还有我吗?”
樊浅顿时就愣了。
你历经生活所有的困苦和磨难,最终要找的,不就是一个能陪你到老的人吗?你胖了,他也发福。你头发白了,他牙齿掉了。你们都老了,也还能彼此牵着手在黄昏里一起散步。
樊浅不说话了。
在遇见季辞东之前,她的生活如同一部荒诞又沉默的哑剧。她以为她会孤独演完所有情节,在生命最终寂寞散场。
是他带着她逃离了那片沼泽,一起冲破了所有的迷雾和黑暗。
她说:“季辞东。”
“嗯。”
“今天的芦笋盐放多了。”
3
晚上睡觉之前,樊浅去阳台给导师他们打了个电话。
导师问她:“你和季家那小子都住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吧,现在也安定下来了,要不要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要是到时候一不小心怀孕,名声也不太好听。”
樊浅一直觉得导师太前卫了。
手机里还有师母教训导师的声音。樊浅脸色悄悄红了,连夜里的风都没有吹散那股燥热。她其实很想说,他们都有自己的房间啊。
导师他们想太多了。
结果这话还真说不得,樊浅一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季辞东就躺在她的床上,手里还拿着她放在床头的书。
樊浅站在门口,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季辞东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樊浅慢慢地走过去。他放下书说:“我房间的被子半个月都没洗了,今晚睡你这边。”
樊浅:“……”
半个月没洗被子就睡不下去?虽然知道他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很高,但以前办案的时候天天睡车上,蹲野外,也没见他抱怨过啊。
她说:“我就一床被子,一个枕头。”
“我不嫌弃。”
反正樊浅说什么,他都有理由堵回去。最后樊浅没话可说了,突然说:“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
季辞东挑眉看着她。
樊浅瞪了回去:“我看网上说了,男人说没关系我就去你房间看看,我就睡你旁边什么也不做,我就亲一下不干别的,最后都是为了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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