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他们叫了一家大排档的外卖,堆了客厅满满的一大桌子。
趁他们吃东西的时候,季辞东领着樊浅去了卧室。
站在季辞东卧室门口的时候,樊浅才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尴尬情绪。今天的事情太多,应付了年副刚,她的身心都处在一种极度疲倦的状态下。
他的卧室黑白为主,除了衣柜桌子和床几乎没有其他东西,反而是整个空间都是季辞东的气息。
她退了两步:“那个……我……我睡客厅好了。”
季辞东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拽到床沿上坐下之后才说了一句:“客厅?想都不要想。先坐着,不要动。”他说完这句话就推开门出去了。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东西和一袋棉签,蹲在了她的面前。
樊浅:“……”
“把鞋脱了。”他说。
樊浅怔了几秒,心说自己都极力掩饰了,他怎么知道她脚上有伤的?
在季辞东的注视下,樊浅缓缓脱下了那双宝蓝色的高跟鞋。
年副刚那一脚用了全力,致使她雪白的脚踝上呈现了大片青紫,隐隐有些渗血的迹象。
季辞东许久都没有动作。
樊浅缩了缩自己的脚。
“别动!”沙哑的声音一出,他才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异样,他看着坐在床边的樊浅,既生气又有些无奈,“我要是没发现,你打算怎么处理,就这样忍着?”
“没事,一点小伤,我可以自己处理。”
季辞东手上青筋暴起,他知道她绝对会因为肢体接触障碍而隐瞒身上的伤,但真正看到的时候,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明明想狠狠数落她一顿,但看她的样子更多的是自责。
他放轻自己手上的力道,为她处理完了伤处。
“除了脚,还有没有哪里有伤?”他仰起头问她。
樊浅摇了摇头。
今晚的季辞东格外好脾气,明明只是处理了一下伤口,她却感觉脚踝处被他触碰的皮肤不断发热。外面石头他们还在热火朝天地聊,让樊浅连夺门而出都做不到。
静逸的空间里,她低着头说:“季辞东,我想……”
“打消你的念头。”季辞东边收拾东西边打断她,“今天你需要好好休息,我们都在外面,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回去。”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
要不是担心她受伤又不肯说,要不是害怕她尴尬得连来都不肯来。就外面石头那几个老爷们儿,就是睡在大街上,他也不会把一群人往家里带。
但这些,今天都不适合告诉她。
樊浅的手捏了捏床单,这点伤对她来说并非什么大事,但季辞东强硬的态度还是让她不得不妥协。
他提醒她:“卫生间就在卧室外面,你要有什么问题可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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