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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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着阮淼淼最后一次高潮的来临,欧文抵挡不住的昏睡过去,他只记得在意识变得模糊前,阮淼淼抽离出他的身体时,那张迷茫而充满悔恨的脸庞。

不知睡了多久,欧文被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吵醒,惺忪的睁眼看去,天色已黑,而阮淼淼正站在窗边,小声接着电话,欧文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对面的人是林子峰,无力的苦笑了一下,拖着疼痛的身子坐起来。

阮淼淼好像听见动静,潦草的挂上电话,回头就看见欧文一丝不挂的半躺在沙发上盯着自己,身体上还残留着他失控过后惹眼的印记,阮淼淼有些脸红的别过头,捡起散乱在地上的衣服递给欧文。

「穿上吧……夜里凉。」

欧文当然知道阮淼淼并不是在关心他,只是不想看到这些自己犯罪的证据,欧文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以偿,只是套上外裤,半裸着上身点燃一根烟,在吐出的白雾中看着阮淼淼低头背上书包。

「你要回去了?」

「嗯,」阮淼淼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应着,「我不想让我爸担心。」

欧文笑得讽刺,他真怀疑阮淼淼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欧文吸一口烟,酸溜溜的说:「是啊,谁让他是你爸呢……」

欧文并不是真的想打击他,只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不想阮淼淼看着他的时候表情上除了后悔便没有别的东西,就像现在这样。

阮淼淼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欧文看着他脚步干脆的转身朝门口走去,又忍不住叫道:「淼淼!」

阮淼淼手握在门把上,却没有回头,欧文叹了一气,放弃般缓和了声线:「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阮淼淼微微点头,嗓音就像一块破碎的冰,终还是转头看了欧文一眼,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欧文看见了阮淼淼眼里的歉意,却没看见他所期望的一丝不舍。

直到关门的声音传入耳际,两人的世界还是依旧格格不入。

对不起。欧文明白阮淼淼指的是什么,抱着一个人想着另外一个人,只要还有点良知,仍谁都会觉得愧疚。

阮淼淼给他的东西,就像他整个人一样简单,根本不用多做思考,便可一览无余,就连无意的伤害,都是那样的让人措手不及。

但欧文并不怪他,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栽了进去,栽得那样快,那样毫不犹豫,他知道自己完了,也输了,所以不甘的将阮淼淼也强硬拉入这场漩涡里。

欧文并不是个会忍耐的人,对于感情他向来坦率,坦率得有些操之过急,虽然没有强迫阮淼淼占有自己,但他咄咄相逼却是不争的事实。

也许人活得太明白,根本就是一件煞风景的事,这么几十年过来,欧文太了解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对于性的欲望几乎占领整个思维的一大半,只要稍作刺激,就会像星星之火那样快速的吞没另一小半所谓的理智。

阮淼淼还那么年轻,甚至分不清男人的性和感情可以相互统一,也可以相互独立,所以他才会在面对欧文大胆的进攻时,为自己的失控而感到苦恼不已,想要拒绝却怎么也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那不是出自于情感所致,而仅仅只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

欧文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强行将阮淼淼的肉体和精神分离,又渴望他在自己身上重组,这实在有些太过强人所难。

欧文承认自己喜欢上了阮淼淼,也许并不仅是因为这一场风波,而是在他第一次愿意妥协于阮淼淼身下时就已经开始了,但这种喜欢上一个人的滋味,对欧文来说却有点久远而生疏,以至于他的处理方法仍旧停留在十几年前,想要得到的便会强势索取,是的,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想听什么,最受不了怎样的刺激,他用这么多年的经验成功的将阮淼淼的性和情感分开,但欧文自己的却怎么也分不开了。

摁灭手中的烟,烟灰缸不知何时已被无数烟头塞得满满,欧文苦笑着,也许爱情中所谓的畸恋不过如此,一个不懂爱,一个无计可施,一个无心爱,一个仰天长叹。

欧文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冷却和沉淀这段突如其来的感情。

「诶,快说说你死里逃生有什么感悟?」

酒吧里萧若寒拍上欧文的肩,自从那天过后他就一直打不通欧文的电话,还怀疑他是不是想不开做了傻事,直到今天看见欧文打来电话,活活吓了他一跳,直以为是鬼来电,得知欧文并没有感染艾滋后,两人便约在了酒吧见面。

「能有什么感觉,整个人的世界观都重造了呗。」

欧文喝了一口酒随意笑道。阿凌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也没人知道他怎么了,是否真的得了那个病,而酒吧里的人都知道欧文和他发生过关系,欧文看着周围的人都朝自己投来避讳的视线,好像他脸上写着艾滋两个字似的,欧文却也懒得管,如果是以前,说不定他会把那张化验单贴在身上,秀得人尽皆知,以便自己日后狩猎之路畅通无阻,但现在他不会了,欧文虽没有感染,可那几天的折磨却让他像生了一场大病,痊愈后不止心态发生了变化,连整个人都无法再做回原来的自己,决心不再重返猎场,便是最好的证据,所以他并不打算对那些人解释或争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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