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寿宴佳期·下
“好词, 好词。”背后传来一道雄厚威严的男声。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
陆昀锦、陆昀祯和秦于言三人一同向宁宣帝行礼。
宁宣帝扶起他们, 轻轻鼓掌，对着陆昀祯说：“祯儿这几日大有长进啊，幸好父皇没有错过这一首好词。”
“皇帝，你来了啊。”太后被锦儿、祯儿他们逗得眉开眼笑, 见了宁宣帝也乐呵呵的。
宁宣帝朝着太后躬身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帝，快坐吧。”
宁宣帝在太后边上坐下, 呷了一口茶, 又把目光落到陆昀祯的身上：“祯儿最近从长孙先生那儿学了什么呀？”
“祯儿前几日学会了三字经, 再过两日, 长孙先生就要开始教祯儿论语了。”
宁宣帝摸摸胡须, 欣慰地点点头：“论语是儒家思想的重要典籍，虽然篇幅短小, 却包含着为人处世、修身养性, 甚至治国齐家的大义。祯儿要好好跟着长孙先生学习，若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来紫宸殿找父皇。”
宁宣帝想了想继续说：“再过两日, 父皇亲自教你骑射。”
“谢父皇, 祯儿定会勤学苦读, 不辜负父皇的期望。”陆昀祯回道。
“祯儿真是越来越乖了，都能出口成章了。”太后把陆昀祯拉倒自己身边, 怜爱地摸摸他的小脑袋，一个劲儿地瞧他。
“是啊，皇祖母, 与祯儿分别三日，我都要对他刮目相看了。”陆昀锦对着陆昀祯眨眨眼，对自家弟弟上崇文馆的学习成果非常满意。
宁宣帝听了也十分满意。祯儿自幼聪慧过人，如今才去崇文馆学了几日，似乎一下子懂事了许多，若是好好培养，说不定将来能委以大任。他笑着说：“去和孩子们玩吧。”
“谢父皇。”陆昀祯行了礼，便一跑一跳地走开了。
宁宣帝冲陆昀锦招招手：“锦儿来父皇身边。”
陆昀锦走到宁宣帝身边，乖巧地行了个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怎么和父皇生分了？”宁宣帝笑着说，眼里对她的疼爱溢于言表。
“如今祯儿都这么懂事了，我自然不能被他比下去呀。”
“你这小滑头。”宁宣帝听了，笑着戳了戳她的脑袋。
“嘿嘿。”陆昀锦调皮一笑。
宁宣帝接着说：“锦儿，之前熹妃的事多亏了你。”
陆昀锦想起之前的事，还有些后怕：“不过是举手之劳，熹妃娘娘现在可好？”
想到熹妃，宁宣帝眼里闪过一丝不同寻常的柔情：“现在昭阳宫里处处小心，这两日，太医说熹妃的脉象很稳。”
“这就好。”
太后和宁宣帝又与陆昀锦和秦于言扯了些闲话，无外乎公主府的饮食起居好不好，有没有缺什么、少什么之类。
一阵寒暄说笑之后，陆昀锦看到恭亲王和陆清平他们也等着向太后娘娘献礼，就又朝着太后和皇上福了福：“那锦儿先行告退了。”
“微臣告退。”秦于言也跟着行了个礼。
*
太后寿辰来的都是皇亲国戚，皇子皇孙，算是宫中家宴，相对于外臣参加的国宴，大家坐得十分随意。几个年幼的小皇孙一起在太后身旁打打闹闹，太后看了欢喜。
陆昀锦和秦于言一起找了个空桌就坐了下来。
陆昀锦原本以为今天只有那颗夜明珠作为太后的礼物，没想到竟还有苏源先生的画作。她心里纳闷，疑惑地问到：“言哥哥，你是怎么找到那副鹤鸣九霄的？”
秦于言嘴角勾了勾：“我从母亲那里拿的。”
“嗯？”陆昀锦眼里疑惑更甚，“听说自前朝覆灭，苏源先生的画作大多销声匿迹，秦夫人竟然有他的真迹？”
“没错，苏先生的画作不拘常规，不事绳墨，母亲十分喜爱，苏源先生的画作多半在她那里。”秦于言玉雕般的手指划过青瓷茶壶，他替陆昀锦斟满了茶盏，神色自若地说。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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