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纪将第一次带洛流苏去三王府的经过告诉给了虞氏。
虞氏听完,结合秀娘今日莫名前来,忽然惊道:“王爷,那秀娘该不会是察觉出洛公子的身份了吧?!”
不得不说,虞氏一个妇人能想到的,拓跋纪怎能想不到。
可是,细细一想,这期间又有太多的漏洞。
一来,秀娘入府是在洛流苏离家好几年之后,按理来说,秀娘如若消息不灵通,按理来说是不知道洛流苏的存在的。
二来,秀娘虽入府也有小几年,可是三王爷年岁大了,对女人不感兴趣,所以这几年来,三王爷几乎没碰过秀娘,那,秀娘自然也难以怀上孩子。
一直以来没有子嗣的她,三王爷没有苛刻,更没有对她怎么样。而秀娘有个能罩得住她的娘家,更是不强求于此,倒是觉得自己还没做娘,逍遥快活一点。
说到底,秀娘在三王府虽然偶尔作威作福,但却从来不争宠,和三王爷的婚配纯属皇帝的安排,两人心照不宣,都不强迫彼此。
所以说,这样一个女人,就算是知道洛流苏的身份,可又能图什么?洛流苏即便是现在回了三王府,对她也不可能造成任何的威胁!
拓跋纪想到这些,心中就难以下定注意,只能摇摇头,“本王不确定秀娘前来的目的,按你这样说也不无道理,但若是不去多虑,或许她真的是来想道个歉的。”
“不不不,不可能的王爷。”虞氏很坚定的连声否认,“女子最看得懂女子,方才秀娘的一言一行,全然不是为了道歉,倒是借着道歉而去达到什么目的!”
拓跋纪微微低头思考。
须臾,虞氏拉了拉拓跋纪的衣袖,“算了算了,王爷,咱们不给自己添愁,反正她已经走了,若是日后再有什么动作,好好盯着便是!”
拓跋纪点点头,能有一个这样贤妃,倒是上辈子修了福。
他温柔的摸了摸虞氏的脑袋,“好。”
......
秀娘出了府,终于发泄自己的气愤骂了人。
她的下人见秀娘情绪突然如此暴躁,一个个低头不敢吱声。
秀娘将房里能砸的都砸了,一地的碎渣,看得都心疼。
秀娘丝毫没感觉,只是觉得脾气发了,让自己好受一些。
但是,动静太大了,惊扰了三王妃。
三王妃的丫鬟在外敲门,却引来屋内秀娘的大骂:“谁啊!烦死了!”
连氏皱了皱眉头。
丫鬟反应快,立马仗着主子的势,语气生硬的喊道:“王妃来了!”
闻言,里头的丫鬟们一怔,立马看向秀娘。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必须去开门的。
可秀娘没礼貌惯了,目中无人,对三王妃少有尊重。
她不以为然,回道:“王妃还是请回吧!妹妹身体不适!”
连氏再次皱眉,给了丫鬟一个眼神。
丫鬟明意,直接将门推开了。
秀娘拍桌起身,“你们干什么呢!”
连氏缓缓踏进屋,看着满地的碎渣,脸色顿时变了,有些生气地质问:“秀娘这是作何?王府的东西就是任你如此糟蹋的?”
“呵呵,妹妹倒想问姐姐这是作何?王爷何时允许王妃如此随意进入嫔妾的寝屋的?!”秀娘强词夺理,不顾及身份高低,反驳连氏。
连氏脾气好,本不想与她计较,只是在三王府的嫔妾里面,只有这秀娘时常拿砸东西发脾气,连氏一向保持节约,看到这样的秀娘,大不满意。
未等连氏再说什么,秀娘又道,“况且在我屋里的东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即使是王妃但是你管得着吗?”
好生狂妄的语言!
丫鬟们都听不下去了。
三王妃虽脾性善良,但不是不好欺负的主,见秀娘如此无礼,怎能容忍?
二话不说,三王妃一个巴掌就甩在了秀娘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传开,听得丫鬟们身子皆是一怔。
“放肆!”连氏吼道。
秀娘进府这么多年,从未被人这般打脸,她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脸瞪着连氏,抬手居然想要回连氏一巴掌?!
不过,连氏的丫鬟怎么能允许有人欺负自家主子了。
还未等秀娘有下一步动作,连氏的丫鬟就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贱婢,放手!”秀娘小肚鸡肠,容易急躁,见况,大声囔囔。
丫鬟不怕秀娘,就是不放手。
接着,连氏道:“本妃是三王府的主母,王爷将王府上下琐事交于本妃,本妃自然要对王爷和王府负责!你身为王爷的女人,也是这府上的主子,却不以身作则,反倒铺张成性,不懂分寸!本妃替王爷教训,替这王府教训你,你还有何话反驳?!”
连氏气场十足,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不敢造次。
秀娘被训得瞬间哑口无言,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反驳。
要说这身份的高低还是有些管用的。
片刻,秀娘才强词夺理的来了句:“但你身为主母还以身作则闯入嫔妾的寝屋,你难道就没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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