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最后一点尾音落下,一道清冷如高山流水的声线随着风声萦绕耳畔。
“献、献丑了。”
张军抬眼,眸中笑意盈盈。
他抬手,为这位不喜张扬的男孩儿独自响起了属于他的掌声。
“鄙人不才,虽是不知你方才吹的是什么曲子,但也能听出一二,这从中听出你对外界向往的生活,与你心底 那处对未来方向的迷茫。”
男孩儿一听,表情一顿,显然是一副被戳中了心事的样子。
他扶着地从树下起身,将竹笛小心地别在腰间,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白皙的面庞上泛着几分不太正常的 红晕。
“这、这...”他低头,咬住唇,一双漆黑的眸子中满是胆怯,睢唯诺诺了好一阵儿,也没有再鼓起勇气吐出半 个字眼。
张军一眼便看出了他是个内敛的人儿,心中虽是被不耐与烦躁侵染。
但大概是一见钟情,他也不急于想将其拆吃入腹,便按耐着性子,循循善诱,让懵懂无知的猎物心甘情愿地
An80?.李毅的噩梦
跳入精心布置已久的陷阱之中,“别紧张,我看你现如今的年纪,不过十一二吧?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本事,如若有 知音陪伴,将来必定会大展宏图啊。”
张军转了转眼珠子,借着引子下了台阶儿,“想当年,伯牙为钟子期甘愿绝弦,不过是因为世上没有再能聆 听、欣赏他的知音了,而如今,我能在这种地方遇见你,可以说是十分有缘,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叔 叔,日后你大可吹笛给我一个人听,而我,也愿意做你一人的钟子期,只真心倾听你一人的弦外之音。”
整整十一年都在孤儿院长大,不善言语且未经人事的李毅当然不知道这男人面具背后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面 庞。
他曾听闻伯牙绝弦的千古佳话,也曾对着夜空无数次幻想过这个绝美的场面,却从未想到,会在今天遇见那 个愿意倾听、且自己笛声中每一分情愫都能独到分析的人。
他想说点儿什么表达自己此刻心中的激动,却碍于先天性语言交流有些障碍,好一会儿过去,愣是憋红了一 张面庞,也没有支支吾吾出一个字儿。
他以为美好事物的背后,实则只是一张精心布置的猎网。
他以为张军能够读懂他的笛音,但事实,不过是因为他吹奏出的笛声中,几股情愫表达得太过于明显。
李毅一听,縮了縮脖子,眨巴着一对儿澄澈的眸子,怯生生道,“这、这首曲子是、是我当初哼着哼着便、便 哼出来的小调儿,久而久之就、就习惯了,旋律...旋律也就记在了脑海中...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会、会有人 能够听出音中包含着的、的意思,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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