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的声音特别沙哑,眼底涌出令司恺之心疼的悲伤。
“我是个懦夫,从来都是,”沈安宁勾着唇角,笑得牵强,“当时的我不由分说地一把他给拽回来了,在安逸的 哭喊声和拳打脚踢下,捂着他的嘴,找到了一个阴暗腐臭的小巷,打算进去。”
说到这里,那声音又轻柔的像是唤着自己心爱的人,从中带着几分痛楚。
“我刚给安逸强行拽到小巷口的时候,只听身后,一声枪响。”
“我...亲眼看着我的妈妈倒在血泊中,但当时,心中...却是麻木的很,而眼角,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那一刻,沈安宁的僵笑破碎,眸中微冷。
他的心中,散满的是无数的冰凉与悲伤。
“我的爸爸见状,连忙嘶吼着扑了上去,结果被另一位脱开了身的暴动分子抽出军刀,从背后,将抱着妻子的 他直直地穿透了胸膛。”
仿佛四周都是墓碑似的,这样凄冷悲伤的气氛,让沈安宁心痛到缓不过劲来。
他哽咽着,却又极力不愿让眼泪落下,“他...们两个倒在一起,死不瞑目,而我...这一辈子,从来都没见过那 么多的血...”
他的双唇泛着痛楚,眼底幽暗死寂。
努力地瞪大眼睛,沈安宁拼命望着天花板,“我...连出去给他们收尸的勇气都没有。”
月亮不知沉到了哪一处。
风吹着外界的枝丫,像一阵悲怆的哭诉,为沈安宁沉默压抑的流泪和鸣。
“在那个全都是被暴徒残杀的、被鲜血染红的小巷里,我就这么抱着哭晕过去的安逸坐在血泊中,与身边M市 死去的平民百姓,度过了一个夜晚。”
“一个人生中...最没有温度的夜晚。”
他虽然像是笑着,但眼底隐约闪过的惟有一丝凄楚,更有一种绝望般的寒意。
说到这里,沈安宁只感觉到腰间的大手一紧。
他舔了下苦涩的唇边,干笑几声。
司恺之没有说话,心却被种莫名的酸楚狠狠缠住。
淡淡的红茶香气沁入沈安宁的呼吸。
司恺之紧紧地拥住了他,仿佛只要自己在身边,往日的阴影就再不会再回来。
这样无声的疼惜,让沈安宁无法不相信,他是如此深爱着自己。
从头到尾,从始至终。
但沈安宁的心底,却仍有一抹酸涩的痛楚,久久无法消散。
悲怆是一道伤□,除了爱人的手,别人的手哪怕是再过于温柔,也还是一碰就会流泪。
直到方才,沈安宁后知后觉,哪怕是爱人的手碰了,也是会流血的。
An75?.宁在火中起舞,不愿火外心伤 虽然不是因为疼。
那样禁忌似的回忆没当提起时,总是有足够能力让人浑身发冷。
颤抖着身子,说到最后的结果时,沈安宁张了张口,咬紧银牙。
“事发过后的第二天...我带着弟弟去警察局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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