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这次不用假装惊叹。“看来我们新郎下了血本,这么大钻戒鄙人真是头回见。”见现场濒临失控,他赶紧调整语气:“请大家稍微安静,现在轮到新娘给新郎戴戒指,同样神圣。让我们用真诚的心见证。”
话音一落,鲍琥便打起冷战。他终于想起,那件被他忘记的、很重要的事。
新郎戒指没买。
宝贝开始是万事不操心的,包括戒指。到后来,宝贝心疼他将婚庆的事接过去,那时他已从拍卖行买下紫钻,也没告诉宝贝新郎戒指还缺。
这会事到临头,宝贝从哪找戒指给他戴呢?天天天,这可丢人丢大发了。
男人又想挠头。不过理智还在,他只是吓得连眨两下眼,放在紫钻上的手微颤。
他的异常瞒得过满场观众,却瞒不过安逸。一触上他的眼她便明白,事情出了大乌龙——少个戒指。
新郎戒指本该由她准备的,结果……是她不好。爸爸没说错,她有时候真是好任性。
懊恼和自责如闪电劈下来,安逸瞬间心痛如绞。
泪水快得措手不及。她只来得及用白蕾丝手套掩嘴,但喉头呜咽还是顺着麦克风传开。
宾客都有点意外,新娘怎么一下哭这么伤心?包括郁歌和前排亲属团,也纷纷提起心。
主持人机灵惯了,笑着看向台下:“我们新娘子太感动了。这么大颗鸟蛋,搁我也得感动哭。”
只有鲍琥知晓,他宝贝是内疚得哭了。
安逸哭得梨花带雨,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睑孤零零支起。幸好她妆淡,不然这会肯定流下的是黑水。
“宝贝,别……”鲍琥想说别内疚,又怕别人注意,只好改成“别哭了”。
安逸抬起下巴瞄他,只见男人可怜巴巴瞅着她,眼底全是心疼。她愈发自责,秀虎这么好,她却连新郎戒指都不给秀虎买。
她实在太可恶了。
安逸这顿“感动”有点久,而且哭得凄切。台下不由窃窃私语,小夫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再让她哭下去不能收场。
鲍琥急得没法,捧起湿哒哒的脸亲上,从脸颊亲到嘴唇。温柔的舌头在女人皮肤翻卷,吮去泪珠,吮去内疚;最后撬开女人的唇,用力摄取里头的甜美。
最好的止哭疗法屡试不爽,这次也一样。安逸的泪腺很快罢工,取而代之的是舌头,被迫与他交织共舞。
“哈哈,新郎太心急了。戒指都没交换完就跳入下个环节。”
听得主持人这话,台下笑声轰轰。婚礼气氛瞬间冲向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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