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看不出来。”老贾把本子一合,往前推了推,“我问你,徐立阳最近上课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迟帅被问懵了。
“状态。”老贾说,“有认真听课吗?”
“这我哪知道。”迟帅一摊手。
他还真没撒谎,上课他光顾着睡觉和玩儿手机去了,他上课听不听讲都是随心情和那节课老师的仪容打扮来决定的。
“你不是他同桌吗?你不知道?”
“同桌就非得知道啊。”迟帅觉得老贾可能也就聪明一时,这问题问得忒没水平了。
老贾皱着眉,似乎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儿傻了。
迟帅好奇道,“您想知道徐立阳上课听没听课您问他不就清楚了么。”
“我要问得出来还找你?”老贾白了他一眼,挥挥手,“行了,回去吧。”
迟帅收好本子卷成筒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老贾正把眼镜摘了,见他回来又忙给戴上了,“还有事儿?”
“老……贾老师,我问您个事儿啊。”迟帅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四顾看了看,小声道,“我听同学说,徐立阳以前成绩挺好,有没有这事儿啊?”
“听哪个同学说的?”老贾看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迟帅的错觉,他总觉得刚老贾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还挺得意。
不过也就一秒,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周凯他们。”迟帅说,“还有别班的,他以前成绩真不是倒数?”
“倒数?”老贾睨了他一眼,“你知道他入校成绩多少吗?”
迟帅摇头,“这我上哪儿知道去。”
老贾轻咳了两声,也压低了声音,“他要不是发挥不好,都没第一什么事儿。”
迟帅惊呆,愣了好几秒才回了神,“真学霸呀?”
老贾没说话,给了他一个‘那要不然呢’的表情。
迟帅心里一阵唏嘘,“那他怎么沦落到跟我坐一桌了?这他妈是坐火箭直接往下冲啊!”
老贾似乎也挺费解,“我让你跟他同桌也不是没有用意,”老贾又换了语重心长的语气,拍了拍迟帅的肩膀,“他也就从上学期才开始堕落的,基础毕竟都还在,稍微认真一下就能上去了,你跟他同桌,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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