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楘抬起手，没有小时候那种肉肉的小掌心，但比起螣黑粗糙的大掌来说还是软乎乎的手心贴上了他的脸颊。
楚楘双眼睁得圆圆的，贴在他脸上的手轻轻动了一下，手心感受到了螣黑脸上属于人类皮肤特有的肉感，虽然他身上的温度有些低，但在他眼前的确实是真的人类形状的螣黑。
他的双眼对上螣黑的眼睛，语气有些兴奋，“是真的。”
螣黑感受到了从楚楘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的开心，兴奋，以及不敢置信的情绪，他点点头，应了他一声，“对，是真的。”
楚楘又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摸过他的眼睛，摸过他的额头又从他的鼻梁往下摸。对于螣黑直接在他眼前变成人类形态的震惊终于被他彻底吸收，他也终于知道眼前的男人，确实是螣黑，因为他的说话语气，因为他的眼神，以及他所熟悉的气息，都在说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大黑蛇。
以前螣黑在他脑海中说话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应该是眼前这个男人这样，就连他的眼神，也都是相差无几。
螣黑见他脸上露出有些孩子气的惊奇，在他的手摸过他的鼻梁时稍微侧了一下脸，软软的嘴唇直接触到了他的手掌心，随后他又换了一下角度，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掌心。
他熟悉的动作消去了楚楘心底深处残余的最后一丝陌生感，“大黑。”
螣黑双眼稍稍弯了弯，眼底透着笑意，“是。”
看到螣黑脸上带着一丝柔和的笑脸，楚楘的心跳蓦地跳得更快了一些，他只当自己肾上腺素因为兴奋导致的，脸上也微微有些发热。
“你会不会一直都是这样子？”楚楘摸完了他脸，又有些好奇地去摸着他的头发，发现真的和人类一样，不过他的头发比较粗硬，有些扎手。
螣黑半点反抗的意味都没有，不仅没有，还调整了一下姿势，稍稍侧了一下，让楚楘摸得更顺手一些，他满不在乎地说道：“不会，我想要变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变回来，这只是一项能力，就和你会说话一样，什么时候想要说话就说话，什么时候不想要说话那就不说话。”
“我想要保持人类的形态我就可以一直保持这个形态，”螣黑的声音有些缓，大约还是养成了习惯，怕他若是说快了，楚楘会不理解，“我要是不想要保持人类的形态，那么我就可以不保持这个形态。”
“哦。”楚楘仔细地摸完了螣黑的脸和脑袋，兴奋度却一点都没下降，“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白老师也是变成人类形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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