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顾曰黎没敢把下半句说出来，苏卅会意一笑：“别说你个小孩了，有时候我爸的老同学都觉得我是他亲生的，毕竟养了小三十年。”
顾曰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苏卅又把问题扯了回去：“刚才那个还没说完呢，你平时叫小白什么？”
“白远辰啊。”
苏卅对这个官方的答案十分意外，卡壳半天，又问：“那只有你俩的时候呢？”
“媳妇儿。”顾曰黎一提这就又开始嘚瑟。苏卅懵了一懵，心道老子不至于站错了吧……转念一想，哦他们两个还是清白的。
正在这时，顾曰晨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苏卅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于是拿起手机往阳台那边走了走：“廿廿你有电话。”
“谁的？”顾曰晨声音缥缈传来。
“陌生号码。”
“那挂了吧。”
“嗯。”苏卅挂断之后又拿着手机回来，顾曰黎背对着他，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他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是微信弹出的消息。诡异的寂静持续了不到一分钟，苏卅重新在顾曰黎旁边坐下，把顾曰晨的手机放回原处，然后抱起了只是路过想要喝一口水的苏嗷啦。
顾曰黎看他神色如常也没有起疑，只是苏卅没有再跟他聊情感上的事情，而是开始讲专业和研究院的一些琐事。他自然比顾曰晨的见解更通透，所以顾曰黎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自家专业上，很快把刚才杂七杂八的八卦丢在了脑后。
也不知道顾曰晨跟白远辰到底有什么可聊的，一直到了十一点才从阳台回来，各自认领了各自的媳妇回房间，顾曰黎便忍不住问白远辰：“我哥都跟你说什么了？”
“把你从小到大的事儿跟我念叨了一遍，说你是个好人。”白远辰嗓子都有点哑了。
顾曰黎轻嗤了一声：“真的假的。”
白远辰倒在他怀里，无比倦怠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现在是个经历过身心摧残的人吗。”
“行了吧你，之前跟小许一聊就是大半夜，怎么现在就虚成这样。”顾曰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哪能一样啊，那可是你哥，我要说错一句还不得死无葬身之地了。”白远辰哀叹一声。
“好了，下回不让你跟他聊了。”顾曰黎伸手圈住他，“歇够了就把衣服换下来。”
白远辰显然是赖上了他：“我没有力气了。”
“快点吧你，还指望我给你换？”苍天在上，顾曰黎真的只是随口说说。
“我可以指望吗。”白远辰可怜巴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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