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曰黎气吨吨地憋了满肚子火，到了晚上更是辗转反侧睡不着。第二天一早挂着黑眼圈参加了入学典礼，然后就开始准备军训的事情。
安大的军训一直就是走个形式，没有那些惨无人道的条条框框规定，所以也算好过。加上晚上没有自习，时间还是颇为轻松自在的。结束的那天晚上宿舍里只有顾曰黎和老大两个人，原本各自玩着手机，老大突然问他：“吃鸡么？”
“行啊。”顾曰黎登进游戏去，才知道是老大他同学约的，他手机卡了几秒钟，等进去的时候那三个人都已经进了队伍，一号是老大的同学，二号是他老大，四号是个陌生的ID。他不由随口问了句：“四号谁？”
老大头也没抬：“随机匹配的还是他叫的人，我也不清楚。”
顾曰黎没再多想，插上耳机打开了语音。
他对自己的游戏水平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还没说什么，却见四号已经点了跟随跳伞。这人是要抱大腿的节奏？顾曰黎腹诽一句，听见老大叫他：“那你俩一起跳吧，我和二号跳别的地方了。”
“嗯。”顾曰黎为了保险起见，没敢选人多资源多的地方，想着先狗一点，别太张扬丢了人——他已经把四号默认成了小姑娘。
两人落在学校的顶层，顾曰黎刚捡了一把scar就挨了枪子，他还没看清那人的方位，四号已经不声不响拿霰弹枪拿了一血。
“可以的，兄弟。”顾曰黎刚要过去舔包，四号突然说话了：“西南120°有人，别动。”
虽然声音并不那么真切，可顾曰黎还是大脑当机了一秒，然后试探地问了声：“……白远辰？”
“嗯。”
顾曰黎听见这个“嗯”接着就懵了，新仇旧恨浮上心头，他毫不留情吐出俩字儿：“渣男。”
白远辰还没作反应，老大已经茫然抬头：“什么情况？”
“没什么。”顾曰黎顺口堵住他话头，心想着打完再跟他算账。
偏偏老大和他的菜鸡同学在三分钟内双双落地成盒，队伍只剩下顾曰黎和白远辰两个人。顾曰黎恨铁不成钢，却也不想这么潦草收场，只想着赶紧来个人把他一枪打死算了。
白远辰苦兮兮地替他解决了三四个人，又把自己背包里的医疗箱和绷带撂给他：“这局要是赢了，你好好听我解释行不行？”
“赢不了呢。”顾曰黎在这种时候总是无比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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