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母在哪里?”徐宏革抓住王长庚的手不放,“亲家你辛苦带我们去认识一下。我垂范能结下这门亲真的很开心啊。”
“在……在厨房里忙呢。”王长庚道。
“哦,那就等会认识。这么多客人吃饭,着实不容易。我数了数外面都摆了二十多张桌子呢。”杨莉道。
“预计二十六桌客人。二大伯,二大妈跟大家一起进客厅去喝茶。”王长庚招呼道。
家属房前的空地上,摆满了桌子,远比订婚时的场面壮观。
“我还是想和亲家母先认识认识,”徐宏革道,“不过,实在腾不开时间的话,就麻烦亲家跟亲家母解释一下。亲家,你说呢?”
“哦。”王长庚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解释一下,就说我们是二大伯,二大妈,订婚的时候没有过来的。”徐宏革反复强调道。
“哦——好的,好的,你们进去喝茶吧。大伙儿都进去了。”
……
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一刻了。只是初夏时节,这个时刻太阳还没有下山,不比冬天,若是冬天,恐怕都已经天黑了。
这样也好,下午的时间长了,洗菜的人和烧菜的大厨就不慌了。
可是,还是出了点意外,那就是半下午的时候蒋村河的水无缘无故变得浑黄浑黄的,就跟暴雨过后一样。
而这种现象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
或许有人会问,河水浑黄,对洗菜的人和烧菜的大厨来说哪算得上什么意外?
这么问话的人基本是在城里生活的人。如果他在农村生活就不会这么问了。
答案是:摆酒席的所有菜都是要挑到河里去洗的。河水浑黄了,菜洗不成,就要到井里打水洗菜。农村是没有自来水的。
如果井口低,井里的水位高,倒好办,趴在井边提桶够得着水面,一用力,水便打上来了。偏偏乡政府里的水井井口高,井里的水位非常低,井口距离水面足足有三四米,得用一根很长的麻绳吊着提桶徐徐放下,才能打上水来。
这打水的人还得有水平。
如果是一两桌的菜也没什么,打几桶水洗洗就够了,这二十多桌的菜,安排两个人专门负责打水都要累得够呛。
这样,洗菜的速度自然慢下来。菜洗不好做大厨的又哪能按时把菜烧好呢?
所以说,河水便浑黄对他们来说着实是一个意外了。
河水再次无缘无故这么浑黄起来,把大多数不知情的蒋村人吓了一跳。只有程垂范一干人等以及在砖瓦厂做事的人是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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