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觉得自己喘气滚热,但也没有什么大碍。梳洗时候从脸盆水里看见脸上起了几个疖子,我就去问兰鹤舒,说这是不是他许的“走火”。
他草草看了一眼,说:“大概是的。”
“什么叫大概是的?原来你没准啊!”我叹了口气,端水去伺候三皇子洗漱了。
“看,肝火这么大,可不得好好去一去!一会儿再喝一碗,多喝水。”兰鹤打了个呵欠,把药甑放在火上温着了。
吃过早饭,兰鹤舒果然又唠叨着劝大家都喝点药。三皇子苦笑着说,看着大家都对兰鹤舒避之不及,喝药时候愁眉苦脸,他也不过幸灾乐祸了一分而已。
“大公子,你走火走在哪儿了?”兰鹤舒涎着脸问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无稽之谈!”太子没给他一点好脸。
“唉,这个也肝火大,还得继续喝!”
“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太子狠狠剜了兰鹤舒一眼。
“嗨,大公子说哪句不好?!偏说这句——怎么不想想说这话的桓公是怎么个下场?”兰鹤舒坐下来,摇头晃脑地说:“《黄帝内经》云:上工治未病。我这就是在治未病,不等它发作,提前把这些风啊火啊的散出来,人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来雨夜里下湖探测出水门那次,因为喧哗宫禁被皇后罚跪,就着凉生了一场病。那时候药嬷嬷开的药也说是“寒包火”,得全发出来才算好,弄得我又是生口疮又是流鼻血,受了好几天的罪。“你这法子也不见得高明,给我们看病的那个半路出家的老嬷嬷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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